欧阳云飞惊道:“到底为了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
稚兰脸上忽作黯然,说道:“你不是要走了么?生离死别,我……”
欧阳云飞诧然说道:“谁说我要走了?”
稚兰道:“我猜的,蛟龙终非池中物,你当然不会久留此地了。”
欧阳云飞点头说道:“我要走是真的,你可听说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句活?”
稚兰点点头,大眼连眨,又像是颇为高兴他说道:“好极了,晚上我给你送行!”
欧阳云飞不禁一怔,这个女孩子实在不可捉摸,她既为自己将走而哭得眼泡红肿?为何又颇高兴似地要为自己送行。
他一怔之后,强自微笑说道:“但不知你怎样送法?”
稚兰嫣然一笑道:“你急什么,到晚上不就知道了!”
说完,端起脸盆姗姗而去。
一日易过。
天一黑,月姊儿便爬上树梢,正是“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景况那清冷的月光,仍如昨夜一般的照着。
就在这庭园中的一座茅亭之内,石桌上已摆了四样小菜,两付怀筷对面放着,酒壶里微微透出阵阵酒香。
稚兰让欧阳云飞坐下,替他斟满了一杯酒,微笑说道:“你先吃了这杯酒吧,菜是我亲手做的,看看可还咽得下去!”
欧阳云飞对这眼前情景似感迷茫,木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稚兰也举杯就口干了一杯,然后凄迷地一笑,说道:“公子爷,我吹一只曲子,给你送行,看你是否能猜得出那歌词的出处?”
欧阳云飞早已不把稚兰看作下人,见她仍叫自己公子爷,遂急急说道:“稚兰,你怎么还叫我公子爷,喊我的名字不好么?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竟然从没问过我!”
他说到后来,语音中微现责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