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迫近他之时,他虽在行功治疗,也没有发觉我。”杜希言道:“你明知他是白骨妖人,何不取他性命?”
云散花哟一声,道:“我又不是什么大侠,何必动辄杀人?再说这家伙能言善造,看样子不像无可救药之人,所以我没杀他。不过,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就是了。”
杜希言心中叹口气,付道:“年训那厮可怕之处,正在‘人面狠心’这一点,叫人全不提防。”
他沉重地道:“散花,如果你不忍杀他,就离开他,不然的话,将来受害的人是你自己。”
云散花道:“这问题慢慢再研究,且说他的伤势,一直没有丝毫进步,以我暗下观察,他这一辈子休想复元。”
杜希言凭他对医药的学识寻思一阵,道:“似乎不可能吧?”
云散花道:“所以我花了许多功夫观察呀!照理说他不该如此的。因此他暴躁无比,两次三番打算自杀。”
杜希言道:“但愿他自杀成功就好了。”
云散花道:“我看他早晚会成功的。”
杜希言道:“他现下在什么地方?”
云散花道:“你要去瞧瞧他么?”
杜希言含有深意地道:“不一定,我只是预作准备,万一你须人救援,我或可及时赶到。”
云散花考虑一下,道:“他在距城北十余里的一座庙宇内。”
杜希言道:“想不到他与僧道中人也有来往。”
云散花道:“不,那是他盖建的庙宇,前半截是真真正正的僧人主持,但后半截却是他私人使用的。”
杜希言道:“难道他预知自己会有失败的一日,所以早就弄妥一个地方,以便使用么?”
云散花道:“那就不知道了,但他是个很有心计之人,却是无可置疑。”
杜希言隐隐感觉到年训在他与云散花之间,所造成的距离,可见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