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散花心中,颇有地位。
假如云散花当真爱上了他,与他结婚或同等的关系,那时定然天下大乱,因为她掌握着丹凤针,而年训则身兼两家之长。
这个忧虑在他心头掠过,当下问道:“散花,假如他一直不自杀,难道你一辈子跟着观察他不成?”
云散花道:“不,我不久就会回到你身边。”
他耸耸肩,又道:“但你不要害怕,假如你不喜欢,我马上就走开,决不会黏住你不放的。”
杜希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娇嫩的面颊上,轻轻捏了一下,道:“这是算什么?”
云散花偎靠在他胸前,道:“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
照她自下的表现,不但柔情万搬,兼且温驯无比。可是她的善变,却宛如天上彩云,实在无法捉摸。
外面传来更鼓之声,已经是三更时分。
云散花道:“我得走啦。”
但她的身躯,并没有离开杜希言的怀抱。
杜希言内心很想留下她,虽然不一定要与她怎样,但却愿意她留下来,同券共枕,渡此良宵。
可是他口中却道:“不错,时间不早啦!
假如云散花用言语或行动暗示一下,杜希言就会向她说出挽留的话,但云散花恰好也是期望他先说出挽留之言。因此之故,他这一句“已经不早”的话,顿时使她离开了他的双臂。
她说:“那么我走啦!
杜希言几乎要说出“今晚你不要走了”的话,可是话到喉咙,忽然改变吐出了“我们几时见面呢”之言。
云散花耸耸肩,道:“只要你不隐起行踪,我就会找得到你。”
杜希言道:“你一切得当心点儿啊!”
云散花道:“我能够照顾自己。”
她下了决心,转身跃上墙顶,旋即失去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