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裴淳早已有备,一一扼要禀告。最后说到彭逸之事,云坡大师顿时皱起霜眉,裴淳这一番禀告已耗去了一个半时辰之久,若非早就准备,只怕说一天也说不完。
薛飞光已发觉情形不妙,敢情这位武林宗师当真决意退出是非圈外,大有任何事都不管的姿态。她大眼睛一转,轻轻咳了一声,道:“请赵伯伯恕侄女插嘴之罪。”
赵云坡霜眉一舒,道:“你已是老衲的女儿一般,有什么话尽管说,在家中用不着太过拘礼。”这话虽是说得慈霭之至,可是他的应严气度,却令人怎样也不敢稍起放肆之心。
薛飞光道谢过,这才说道:“其实彭逸兄之事还容易解决,不是一定得劳烦打扰师父不可。”她立刻改变称呼,跟着裴淳喊他师父,云坡大师静静地倾听,并不接腔插嘴。薛飞光停歇了一下,在这刹那间她已考虑了许多问题,这才继续说道:“最令人担心的是李伯伯的安危,他已被辛仙子请走,辛仙子也曾道过要利用李伯伯迫你老人家下山。所以,师父除非决意不管李伯伯的事,不然便须未雨绸缪,早筹应付之法。”
云坡大师默然想了一会,才道:“虽是你李师叔之事,为师也不出头去管,随便辛无痕姑娘瞧着办就是了。人生既然有限,星桥二弟已经是七十余岁的人,纵使遭遇不测,也不能说是夭折,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裴淳大吃一惊,叫道:“师父,你老可不能不管李师叔的事。”
薛飞光接口道:“师父这话虽是很有道理,可是……”她这刻不由得沉吟起来,只因她故意提起李星桥之事,本以为赵云坡一听就不能不管。若然如此,则多管件彭逸之事,也就变成顺理成章,因此她才会立刻提及李星桥的危机。哪知道赵云坡的答复,大出她意表之外,她猝不及防之下,险险找不出理由可说。
云坡大师静默如常,等她说下去。他目光转到裴淳面上,陡然心灵大震。原来裴淳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