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热讥冷嘲,只可惜,生来命苦,无法尽情领略人间温暖……”
灵舒大感一惊,两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立道:
“难道你要离开我们?”
“祖母老人家最近与庵主往来频繁,而且半夜三更,也一人独出,妾暗中往随,却发觉庵主和她,竟在灵岩相会,似有急事商讨……”
“你是说,此事与南天八奇,互有关连……”
青娥摇头叹息道:
“这话说来太长,我也只知道一点梗概,所谓南天八奇,据云,是一丐、二僧、两道、三俗,这八人,武功之高,自不必说,而且都有独霸中原武林道的企图。”
灵舒笑道:
“你我与世无争,更不想在武功上,逐鹿中原,他们怎样跋扈无礼,都搅不到我们头上。”
青娥粉脸微酡,两道目光,似乎含着淡淡幽怨,微笑道:
“看来,他们的举动,你都漠不关心,是么?”
舒儿笑道:
“只要有妹子在我身旁,他们的行动,对我不相干扰,我决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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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一门的侠义道?目前,世道衰微,国家日非,未尝不是中了那些古谚流毒:什么‘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人人如此,乃变为,强者专横,弱者鱼肉,人情淡薄,国法荡然,乱世之出,即在于人心不震!文仲尼施教,首在于仁,而仁者即爱人之心,那能把你全付精力,专贯注在一女子身上,而且,八奇之来,妾亦难保……”讲到最后,青娥已热泪茔茔,夺腮而下,只说得舒儿羞愧难禁,赶忙低头认错,青娥始回嗔作喜。
游遍山南,已达岭端,伫立翠薇岩,听燕语莺歌,黄鹂巧啭,春花含笑,春风舒柳,远看春田,近览春色,茫茫大地,春意盎然。
灵舒俊目生辉,不觉恣情陶醉,浑忘一切,正待引吭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