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刨除这两人的主观叙述,好好剖析剖析他俩的犯罪成本。”
“对于陶波而言,杀人后面临三种可能:逃亡、被抓、侥幸逃脱。以现在的刑侦技术,虽然‘悬案’是越来越少了,但大多数犯罪都还有着‘只要小心点,处理的干净点便不会被抓’的侥幸心理。”
“那么,他的犯罪成本,最低便是处理现场,以及杀人过程中承担的风险还有担惊受怕,高一层则是毁掉前途,亡命天涯,再高则是把自己的自由乃至生命都给搭进去。”
“同理,陆昌旭也会面临这三种情况,但是杀人后,他的三十万也别指望能要回来了。嗯,虽然不杀,这三十万要回来的概率也不大,但总归有个盼头不是。因此,他杀人的成本最低也是三十万。”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现在除了一套房,可以说是一穷二白。或许他还藏了一手以备东山再起,且其人脉也是一笔宝贵的资源,但陆宇平的这三十万欠款,对他而言也是笔相当重要的资金和盼头。”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杀了陆宇平呢?为了泄愤,三十万不要了?呵呵,商人重利,虽然也有瞎眼的时候,但明显亏本的买卖,他不会干的,除非已经彻底绝望,知道这三十万无论如何都要不回来了。”
“回到刚刚说的那句话,除激情作案之外,绝大多数有组织杀人的凶手都有能逃脱法网的侥幸心理,在考量成本的时候,多会往最低的方向倾斜,所以对二人而言,至少在他们内心算计当中,陶波的杀人成本比陆昌旭小得多。”
“算你说的有道理吧,然后呢?”于辰歪着脑袋:“陆昌旭撒谎,这是事实。”
“当刑警这么久了,你该不会不知道保留和撒谎也分两种情况吧?”袁友冲不徐不缓的说:“可能是为了隐瞒罪行,也可能是怕麻烦。而陆昌旭的情况嘛,我比较倾向于后者,怕麻烦。”
“你有什么依据?”于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