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厅里的酒桌,坐下,举起了桌的一杯残酒,一饮而尽,才不紧不慢地道:“今日过审,张家的那位公子,本县收押了,其实……以张家的背景,本县放了陈凯之可完事,实在没有必要收押张家公子,而得罪了张家,问题出在这洛神赋,你细细想想,当今太后,是哪里人?”
“洛阳。”宋押司下意识地道。
朱县令笑了:“是啊,洛水之神,不是在洛阳吗?前些日子有人进言,说太后乃是神母,其实……这也对,陛下嘛,乃是天子,可是当今太后,却不是陛下的亲生母亲,偏偏太后又主持了大政,陛下是天之子,可太后,怎么能是凡人呢?朝的那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可谁说这又不是太后的授意呢?”
宋押司恍然大悟:“学生明白了,太后想成神,正因如此,朝才有人投其所好,可是单靠他们的几篇奏言,份量是太轻了。”
说到这里,宋押司红光满面起来:“可是洛神赋不一样,洛水之神,正合了太后的出身,何况久闻太后美的不可方物,这不又正合了洛神赋的形象吗?再有,一个小小的生员,怎么能做出这样传神之作呢,所以陈凯之所梦的东西,一定是千真万确。学生明白了,这是祥瑞啊,是太后托梦给了陈凯之,太后是洛水之神,洛水之神是太后,这……,是天给大人的祥瑞。”
朱县令则是笑着道:“不,不是天给本县的祥瑞,而是太后本是落水之神,这陈凯之得了感应,今日酒宴,老夫是想要摸一摸陈凯之的底,若此人是个奸猾小人,这祥瑞,本县还不敢,今日本县见他,倒也像是个翩翩君子,你看,这份寿礼不是现成的吗?”
宋押司有了明悟,从今日过审,到此后的酒宴,朱县令都是别有用意的。
他忍不住感叹:“明公深不可测,学生不如。”
朱县令却是板起脸来:“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省得走漏了消息,老夫亲自抄录一份《洛神赋》,你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