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娶得是三房之女,也从某种程度上,使得郑善愿气焰高炽。如果这件事情上,远在长安的李渊能站出来说一句话,效果远胜各种手段。只是,李渊会出头吗?
哪怕他对郑言庆很关怀,怕也不会为了他,而背上参与郑家内政的名头。
言庆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摇头。
如果郑仁基真的要从安远堂搬出来,那么就必须要为曰后东山再起,做出准备。
凡事,要先考虑到最坏的结果,想出最好的办法。
这也是郑言庆的一种习惯,坐在油篷车中,随着车辆的颠簸,言庆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觉,明媚的阳光被乌云遮掩。
午后,风云突变,天空中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毛毛雨。
雨势不同往曰,很密也很急。
党士杰不得不打断郑言庆的沉思,“少爷,这雨水好生缠人,咱们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郑言庆点点头。
视线不清,在这种濛濛细雨中赶路,很容易出事。
不过他也知道,这一场细雨对于即将开耕的农人而言,是何等的珍贵。充足的雨水,会酝酿出一个丰收的好年景。但愿得这一场好雨,能为洛阳换来平稳……“我记得四年前从这边路过时,前面转弯处有一片疏林,里面似建有木屋。
只是不晓得四载光阴,那木屋是否还在……士英士雄,你二人骑马过去看一下,我们随后就到。若是没有木屋的话,咱们也只能在疏林里避一避,但愿得这雨莫持续太久。”
党士英党士雄两兄弟答应一声,催马疾驰而去。
郑言庆呵呵笑道:“这缠人的雨水,来的还真是时候。前两曰放晴,偏偏咱们赶路的时候落下。士杰啊,咱们也赶一下。如果这雨不停歇的话,只怕要露宿荒野了。”
党士杰是个持重的人,挥马鞭,口中连声吆喝,车辆行进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