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律惊人的造诣,表现得很自然,范进也以临场发挥相配合,两下相得益彰,外人没人听得出这是两人临时演奏。都认为这是某首自己所不知道的古曲,两人恰好都有所了解,否则怎么可能配合得这般默契?
到了曲子的后半程,弹琴人显然已经收去争斗之心,改为全心全意与范进配合,演奏的效果于是越发出色。等到琴曲终了,范进将竹箫递还嫣红,后者却还没反应过来,人依旧陶醉在方才的音律之。等到箫一入手,她才面微微泛红摇头道:“不……这箫我不配拿,按院老爷一曲既出,三年之内只怕大同都没人敢自称会抚琴吹箫。”
范进心道:在家里也是别人给我吹!微笑道:“过奖了,不过是信手为之,多日不练技艺生疏,怕是要让行家笑话。倒是这琴音悠扬,一看是名家手笔,佩服佩服。”
一众来客这时才渐渐回过神来,看向范进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钦佩,那些女子的眼神变得更加火辣。毕竟时下的风气都仰慕才子,范进的官身已经足以让她们追捧,加一个才子的名号,更让一些女人发狂。
张四端笑道:“这是舍妹一时技痒,忍不住向退思讨教,她那点微末道行也是在家里能用,与外面的高手一对要吃亏。这倒是让退思见笑了。”
“叔父客气了,姑娘琴艺远在我之,要说吃亏,也是我吃亏。”
“你别欺负叔父不懂琴,往日若是小妹赢了,必然弹奏一曲自娱,今日琴音不鸣,我知道一准是她输了。活该,平日里目无人,以为天下难觅知音,今天让她知道人外有人才是好事。”
两人正说闲话,一名青衣丫鬟从屏风后走出,在张四端耳边嘀咕几句,张四端面露难色,无奈地点头道:“按小姐的吩咐去办吧。”
随即他叹了口气,“都是家父把她宠坏了。平日在家里说一不二,这次闹着要到大同来,家父不但不阻拦,还安排人护送,让我们也无话可说。现在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