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一些。”
范进不成想郑洛居然打得是这个主意,但是也不能发作,毕竟对方是为自己着想,如果发作的话,是自己没道理了。从对方话里他可以感受到,在郑洛心里把自己和张舜卿看作累赘,希望甩得越远越好,偏生对方是熟知兵机坐镇边防多年的沙场老将,又是士林前辈,这种话自己没法反驳,也无法反驳。
好在做了这么久的官,涵养功夫是早练出来的,并没因此发作起来,表面依旧是一团和气。只是多了几许担忧,“老军门,如今情形危殆至此?”
郑洛脸色严肃道:“贾仁甫没和退思说清楚?如今俺答身故,鞑虏内部颇不安稳。胡人只信奉武力不遵信诺,当日全靠三娘子从转圜,才保证边境太平。饶是如此,依旧有小股游骑屡屡犯边,如今俺答身死,三娘子权柄不知如何,能否压服各部尚未可知。从最近小股游骑的进犯程度看,只怕鞑虏已经准备大举南下掳掠,一场大仗在眼前。阳和堡首当其冲,必被兵火涂炭,退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老夫是宣大总督,职责所在不能稍离,你犯不留下来冒险,还是趁早离开为。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到这一仗打完,你再处置谁或是查谁的把柄都来得及。”
范进道:“听老军门所言,这次似乎是要大打一仗了?若是如此,那晚辈更不能走,此时正是朝廷用人之时,晚辈奉王命前来,哪有避战逃命的道理,虽是弱书生,也愿为守城尽绵薄之力。”
郑洛并未因范进的表态而欢喜,相反,眉毛皱得更紧,脸色也越发难看。
“退思既为二甲传胪,才学自是极好的。但老夫问你,你可曾带兵打仗?可曾管理过行伍?可曾接触过兵事?你以为读过几本兵书,知道如何行军布阵了?简直是笑话!”
他的声音变得极为低沉。“郑家三代本兵,老夫自幼听祖、父讲授战阵之学,出仕之后也要先在边庭历练多年,掌管钱粮军械,与这些军伍混熟,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