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离京而去,没敢继续待下去。
其实这件事不是张居正的意思,甚至不是张舜卿的意思,而是姚旷因为范进与自己结交时的那种平等态度加小姐与他一波三折的情感历程,决定帮帮这个小伙子。对付这么个商贾子弟,他姚八一句话足够了。
如今张家权势如日天,在天子大婚后张居正权势未减,依旧是整个帝国的最高意志体现。人们畏惧他多过畏惧天子,不管是勋贵的权柄还是盐商的财富,在这种巨大权势面前都只能算是蝼蚁,姚旷压根看不。他看来范进搞盐是有点想不开,想要钱的话只要说句话,送钱的人不知道多少,犯不做这营生。他现在应该好好经略一下自己的仕途,为未来打基础。
马自强不久之前致仕,内阁又恢复到三驾马车状态,张四维和申时行都是张居正的应声虫,对于元翁的命令不敢违抗,张居正想做什么没人拦得住。虽然大明朝官内外升转体系森严,范进没进过翰林院直接外放决定他这辈子进不了内阁,可是这不是什么红线禁令,而是大家都遵守的规则。正如张居正打破了丁忧的规则一样,他如果非要破坏规则,让范进转成内官,怕是也没人敢拦。
翁婿两相国,郎舅双学士……姚旷已经在脑海里浮现出那堪称人间佳话的一幕。三公子秋闱的目标是状元,至于凭仗:考题实际是张居正出的,张懋修半年前知道要考什么,加张居正亲自指导章,这样的理由足够充分。到时候张懋修走翰林路线转大学士,范进与他互为表里,三公子接老爷的班做首辅范退思做群辅,张家那是铁打的富贵,荣耀无双,自己脸也有光彩。
这种大好前途远贩盐赚的那几个破钱有吸引力,从姚旷角度也不会允许范进再去扬州搞盐。人一进通州,见到大批的马匹、车仗、轿班还有从京师邀去的女乐,把个通州搞得乌烟瘴气。姚旷暗自摇头,这帮勋贵子弟是真么点成色,何堪与谋大事?
还不等到馆驿,看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