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爹爹。应天那边的考绩早送到吏部了,爹爹这几天一直再看,想必有很多话想问他,让他抓紧过来。至于那些勋贵子弟,少跟她们来往,尤其是那生意。”
她看看眼前摊开的一大堆账本,这是通过相府关系从户部弄来的扬州盐税底挡,“两淮盐政是个烂泥塘,算不陷进去也会弄自己一身泥污。爹爹给他铺好了一条大道,这种事不能做。真是的,一点都拎不清。”
话虽如此,她还是整理着那浩如烟海的账簿,一手执笔一手拨拉算盘珠,将算盘打得叮当作响。阿古丽道:“小姐,你还是去试试新作的衣裳,快出嫁的人了,不要总和这些东西打交道。”
“衣裳什么的不急,算他胡闹也好,不知轻重也罢,总归是我的相公。他要做的事我这个做妻子的不能不帮忙,能做多少做多少,这是为人妻子的本分。”
起张舜卿,姚旷对于勋贵子弟出京的事更为清楚,这帮人都是勋贵家里的三子、次子或是庶出子之类,身有的有个锦衣卫荫封,有的则是在军卫或是三大营里挂职吃空饷。平素里不掌权也不去做事,靠着家族荫庇吃喝不愁,惹是生非没人管,但是也发不了大财。
勋贵人家是铁打的富贵,但是这些人家家大业大,具体到下面每个子弟能分多少不好说。这次他们与南方的亲戚合作,显然是想干一票大的,在两淮盐务里分一杯羹。在这件事背后,又不知藏着多少与国同休的世袭公侯,借着盐务的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姚旷并不怎么在乎公侯的看法,像他不怎么在乎那些盐商一样。前段时间京师里来了个半大孩子,据说是扬州盐商子弟,人很聪明也很讨人喜欢。拜访了一些人,又在京里办了两场会,出手很阔,京师里不少人对他看法颇佳。但是还没等他继续做什么,姚旷给五城兵马司以及张家门下的御史杨四知打了个招呼,两下前后找这人的麻烦,给他碰了几个钉子。那孩子也很乖觉,见风头不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