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大引淮北盐,在当下而言,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一大引淮北盐重四百斤,按当下盐商从官府支取食盐的成本考量,包括税金及公使在内,成本在七两左右,发卖价格为三百一斤,大约每引盐的利润是八两到十两之间,两百引是一千六百两左右。要知道大明朝自洪武立国到万历,官吏没涨过工资,大家的合法收入还是参考的洪武标准,一个县令如果不考虑灰色收入,光靠正俸,这辈子也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钱。
更重要的是,这是两百引盐引不是一锤子买卖,只要宋国富不倒,范进每年都有固定一笔利润进账,类似于铁杆庄稼可以一直吃下去。这种盐引又没有实物交割,其真实情况是范进以自己的名字加江陵女婿的身份在宋国富的生意里占一笔好汉股,以两百盐引分红做由头,每年宋国富都会送一笔分红到范进门。初看去,两百引的分红也没多少,可实际这种事是暗箱操作,利润多少全看当事人自己认可。
只要宋国富愿意,每年都可以给一笔重金门,说是两百引的利润。再者范进眼下毕竟还没成亲,真要成了张家女婿,这两百引带来的分红也不会只有区区一千六百两,反正只要送钱的人说有这么大利润,是有这么大利润,御史言官也查不出什么端倪。从送礼的角度看,这绝对算得完美的礼物。
范进朝身边的马湘兰微微一笑,“我说盐商富贵果然没说错吧?一幅画是两百引,这是多大的手笔。我当初在广东卖画也只赚银子,从没赚过盐引,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豪气的买家,倒是让我受宠若惊。”
马湘兰笑道:“这证明我在姐妹里说的没错,盐商是群富贵多金的活财神,家里有花不完的银子。如果有机会遇到,多斩几刀总是无错。”
两人说笑自若,王穉登在他们眼前成了空气,这种感觉让其颇不舒服,连忙咳嗽一声。“宋员外求画之余,还有一事相求。”
“我说不会有这么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