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玩,可以放下手头的工作,拉了沈三一起来玩这名为当朝一品的游戏,知道对这个儿子有多宠溺。
这是范进参考升官图发明的一种桌游改良版,沈三在扬州其实也见过,因此手很容易。虽然父亲还在丧里,但是人在衙门得学会变通,如果死抱着自己的不幸,要求别人和自己一样难过,那最后只能是自绝于人,落个神憎鬼厌。沈三也不傻,当然不会走那条路,何况这些日子下来,范进想方设法排遣其寂寞,沈三心情也当初略好了一些,做这游戏不为难。
随着骰子转动,沈三的子向前移动,并获得了一次施政的机会,略想了想,选了“治吏。”
继荫道:“三哥为何不选收赋税?若是在这收一笔赋税,三哥的考绩能到卓异,升官小弟快了。”
沈三道:“这游戏其实小兄在扬州见过,最后大家是谁做到首辅谁赢的。前期的升官不能说没用,但并不是决胜关键。收赋税要损民心,万一到了民变的地步,那首辅很难当了。所以我玩这个,总是喜欢先选治吏,把胥吏治理到奉公守法这个级数,再收赋税,损害民心低。再说小兄两轮之前刚征过赋税,这么频繁的征收,当心涸泽而渔。”
继荫看着范进:“义父,孩儿不明白,这收税真的会损害民心么?孩儿看来,元百姓交税还是很踊跃的。先生在讲学时也讲,赋税是朝廷根基,如果赋税收不来,衙门无法运转,朝廷要危险。东南为税源之地,我辈他日为官,理应在赋税用心,于治吏讲的不多。”
范进朝这个干儿子一笑,“你的老师肯讲这个,证明是个好教官,回头干爹给相府写封信保他。不过他的看法也失于偏颇,赋税的事不能这么看,你去问问你沈三哥知道了,扬州那么富的地方,收税又是什么样子。下面的胥吏衙役都只想着发财,再不是抱怨自己钱粮少,不如富商赚的多,工作不肯用心。做事总恨不得带着自己情绪在里面,这样的恶吏不治,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