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干活,却是城十几家大户在杨家带领下,给衙门送过年的节敬。
以往这种事都是偷着摸着进行,毕竟台面交代不下去,可是这回元士绅却生怕人不知,大张旗鼓打着横幅雇了吹鼓手,预备了几十辆大车。面除了米面美酒是猪羊,再有是鱼类。这些食物酒肉,都是送给元县公人、吏员的,范进并不反对,只要求户房做好记录,发放公平。吏员、书办、衙役、帮役按着不同级别人人有份,皆大欢喜。起这些物资,最让衙役们激动的,则是几个被士绅认可对自己服务最好,或是办差最得力的捕快身的披红挂彩。
拿所披的红绸其实所值不多,过去一到年关,衙役们街走一趟,所得的财物起当下不知多出多少。可是大多数捕快书办宁可不要财物,也愿意要那么个荣誉。以张铁臂为首的几个披红衙役以及因为工作出色而被选为优秀吏员同样披红的六房人员站在那里,仿佛其他衙役公人高出一个头。
昔日衙役号称伏地城隍,老百姓见到他们便是跑,跑不过求,背后自然要骂,至于士绅这个阶层懒得拿正眼看这些衙役公人。像现在这样,士绅主动送年敬给捕快吏员的,却还是第一次。更别说几位大员外给衙役们披红挂彩,接下来县衙门还要派人簇拥着他们巡街扬名。那些没得到红绸的公人以及吏员暗自给自己鼓劲:走着瞧,等到明年再看这红挂在谁身。
沈三在扬州与衙役胥吏打交道的时候不少,其也有些好人,但是即使是哪些还剩下点良心的衙役,也没有元同行身这股子精气神。脑海里幻想着若是天下衙门都能如此,天下又该是什么样子,但随即又自我否定了这个想法,这种事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不该奢望。
“沈三,你在想什么呢?”负责带沈三的老吏员一拍其肩膀,“发年货了,还不去领?虽然你家出了事,但是东西总是要领走的。”
“年货?不是已经发过了?”
“那是城各员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