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都告老了,轻易可是不给人看。”
“拿我的名刺,请他老无论如何给个面子,没有不出头的道理。对了,我那对赤金臂钏你下回送过来,是我给妹妹的见面礼。等到我和退思的婚事办完,操持着给胡家妹子办个酒席,虽然是做小,也得做场体面,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过门。咱家是个讲规矩的人家,没有名分不成话。将来妹子还得给范家开枝散叶呢。”
胡大姐听得心头狂喜,几乎把张舜卿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范母在旁却是越听越心寒,心暗道:这样的儿媳妇过了门,自己这个婆母只怕除了做个应声虫,什么都不能做。果然这些时间右眼皮跳个不停,宰相门庭哪是升斗小民高攀得起的。
厢房里,郑婉嘟这嘴,对梁盼弟和钱采茵道:“我不喜欢她!才不要叫她嫂子!”
钱采茵连忙道:“小声点,留神让人家听见。府里现在有不少张家派来的下人,可不敢乱说话。”
“我才不怕她呢。”郑婉气呼呼地说着,“本来挺高兴的,大家说说笑笑吃卤煮,多好的过阴天日子。她一来都去搬煤球了,梁嫂子也被气哭了。等哥回来,我要告她的状,让哥揍她一顿!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算宰相也管不了。”
梁盼弟把郑婉一把抱在怀里,“别瞎说,让人听见了这家你以后不能来了。嫂子没哭……真没哭。你也不许乱告状,你这个嫂子是好人,对你大哥也有莫大好处,咱不能坏了你哥的前程。”
正在这时,顾白忽然一把推开房门进来,梁盼弟一瞪眼,“扑街做咩?一屋子女人你也敢闯,信不信老娘一刀斩了你!”
“老板娘饶命……一时忘记了。事情太急,外面来了个扬州人,说是奉他家主人之命,前来拜客。”
“不是说过了么,一家子女眷,谁都不见?”
“我也说过了,他说人可以不见,礼必须要送,否则没法交代。结果送来了一张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