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有道理!”张居正无奈地哼了一声,阿古丽及时地一拽张居正的衣袖,将后者拉倒内宅去休息,书房里只剩了张舜卿和范进两人。
虽然分别的时间也是几个月,但于张舜卿而言,却已经如同几年那么久。何况两人本来已经逾越了红线,这时小别重逢,如何还坚持得住?在城里时,因为阻碍重重,人多眼杂,两人强忍相思只以眉目传情,再不是阿古丽充当捎书鸿雁,为两人传递消息,只有在张舜卿拜客时,范进能跟随几次,但是于两人而言,那点时间都嫌太短。是以,张居正一走,范进按捺不住心情,一把抱住张舜卿。后者也反抱住他,紧紧缠绕在一处。
过了好一阵,张舜卿才道:“你胆子真大,不怕爹去而复返,或者三弟一步进来?”
“三弟在三声慢房里呢,不会过来的。我这次把这厨娘带进来,是为了控制住三弟,省得他碍眼!再说来了也不怕,我和我自己的娘子亲近,天经地义。”
“还没成亲呢,叫娘子,当真不知羞。”
“知羞做什么?我只要娘子,不要面子!让我尝尝看,娘子嘴的胭脂,是不是还这么好吃?”
两人此时当然不可能在书房里剑及履至,但是**,却不是外面的大雨所能熄灭的,乃至分开时张舜卿面红耳赤衣衫不整,也是难以避免之事。她将头靠在范进怀里,拳头轻轻在他胸前捶打着:
“你只晓得哄我!我在家里每天为相思煎熬,只好看咱们两人当初画的那些小肖像,再不是看偷偷藏下的那几件你贴身衣服,想着你的模样。到了晚,梦里也是你我在一起的情景,不知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你倒好啊,薛五麻子不在,有了那个赛贵妃!还将她带来见爹,那妇人一看是狐狸精,听说她还怀了骨肉。若是依着我的脾性,我非要……”
说到此,张舜卿的眼眶通红,平素里号称女相国的女子,三言两语可开销人命,如宋氏这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