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今晚非要你求饶不可!
宋氏走到酒席之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状纸顶在头,开始控诉起黄恩厚黄继恩父子对江宁机户、机工以及绸缎商人的盘剥压榨。从强行摊派报效,白用人工,再到如何克扣工款强行低价买入,乃至随意污蔑他人所交绸缎不合规制,肆意罚款抄没家产的事一股脑抖出来。
杨世达当初和黄恩厚勾结,是办这事的急先锋,宋氏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这里面有一些涉及杨世达的她也不隐瞒,一股脑说出来。朱琏问道:“宋氏,你这状子里,连你的丈夫可是一起告了?”
宋氏满面含悲道:“奴夫一条性命便是坏在这父子手,死前深悔往日之过,拉着奴的手嘱咐,要为江宁机户出一口气,讨一个公道,哪怕是杨家因此而亡,小妇人与黄恩厚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奴家今天来,不是替杨家要公道,而是替整个江宁的机户、机工要一个公道!”
黄恩厚勃然变色道:“一派胡言!朱绣衣有所不知,这妇人是江宁有名银妇,与他人通间,害死自己相公,如今又来告咱家的黑状,分明是有人背后指使,想要构陷咱家。来人,把这妇人拿下了好生询问,咱家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捅刀子!”
朱琏面色一寒,“黄公公,你搞错了吧。这里不是你的内织染局,在这轮不到公公发号施令,请公公自重一些!至于公公说有人陷害,这妇人是陷害你,难道冯公公的侄儿也会陷害你不成!”
他豁然起身,对一干江宁官员道:“本官不久之前,接到冯司礼的侄儿,锦衣卫世袭指挥冯金吾的亲笔书信,状告黄恩厚贪墨帑币,饱私囊等事。今日正好借这个机会,与黄恩厚对质!”
听到冯邦宁的名字,黄恩厚脸色也一变。宋氏告黄恩厚,只能算是民告官,范进虽然可能是她背后的男人,但这种关系不能曝光,总不能明着出来打对台。江宁大小官员的劣迹黄恩厚都很清楚,是以也不怕他们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