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和范进走的过近是有点担心和不满的,现在却已经烟消云散,认定范进连这么个美娇娃都看不上,更不会对自己那个脸上有残缺的妹妹动心。反倒是暗自为妹妹叫屈,若不是老天不睁眼,这么好的男人就留下来给自己当妹夫自是最好不过。哪怕为此得罪张居正,也够本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范志高将一份拜贴送进来。徐维志不耐烦地一把夺过来道:“哪来的鸟人?看不见门口站着本公爷手下的兵么?还敢来坏我的谈性,待我看……王士骐?这龟孙上这来干什么?这是退思顶头上司的儿子,倒是不好不见了。退思你可小心些,这龟孙在清楼里几次抢了我的女人,你把你家女人看好,免得别他勾了去。”
王士骐字冏伯,乃是应天府尹王世贞长子。其父是大明文坛举足轻重的人物,后七子首领,大明词坛中执牛耳人物。王士骐家学渊源,在江宁年轻一代才子中,亦是出类拔萃人物。年纪比范进略大一些,今年将近三十岁,相貌堂堂风流倜傥,有学问的人气质就好,属于有钱有貌有修养有才气的四有中年,在清楼完虐徐维志自然就是情理中事。
虽然他和范进没有多少接触,但是读书人之间总归是有不少关系可以攀,而且王家是太仓人,跟凌云翼是大同乡,凌云翼又要算范进恩主,王士骐手上又恰好拿着一封凌云翼写给范进的书信,这就更拉近了两下的距离。徐维志则是场面上的人,不管怎么和王士骐不对眼,场面功夫总要敷衍,看上去谈得很是热络。
聊了一阵,徐维志一拍桌子,“在衙门里谈有什么意思?大家到秦淮河上,一人抱个小娘去谈,那才有趣。王冏伯,上次咱们两个争瑞云姑娘,是你得了头筹。这回我要跟你再比一比,我有退思做谋主,比诗词不怕你,倒要看看今晚谁能做入幕之宾!”
范进摇头道:“这事别叫我,知县不能离开管境,否则的话……喀嚓。”他的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切割的动作,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