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老爷听好不好?”
“好啊,本官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说。”
范进并没把胳膊抽回去,他不是海瑞,既然对方愿意孝敬,他自然愿意笑纳。重又坐回位子上,宋氏看看门外,似是下了决断,朝范进妩媚地一笑道:
“大老爷,妾身看这帐也不是看了一回了,从未看出什么毛病。您这样吧,麻烦您把椅子搬过来,让妾身坐在大老爷身边,好看看这帐上的毛病究竟在哪,也让妾身开开眼。您是做官的,妾身是小老百姓,可是不该支使您,可那椅子太重了,妾身搬不动。若是叫仆人来,那就……煞了风景了。”
范进微微一笑,“好说。衙门本就是为百姓服务的,这是本官一直提倡的理念,为夫人服务,本官愿意之至。”
他修行易筋经有一段时间,力气比起在广州时大了不知多少,只单臂便将沉重的木椅提起,问宋氏道:“放在哪合适?”
宋氏微微一怔,瞬间有些失神,随即指着范进坐位旁边道:“就那里便好。”
等到两人重新落座,距离已经与方才大不相同。方才那种坐姿,还可以算是正常的交涉,眼下这种坐法,显然就有些超出限度。宋氏道:“范老爷是读书人,怎么这么大气力?您这胳膊看着也不怎么粗壮,怎么那么大的劲?”
“读书人不代表不习武啊,本官这胳膊可是有力的很呢。另外,本官的算盘功夫,也未见得差,夫人请看。”
范进的手指在算盘珠子上轻轻摩挲了片刻,随即便用力拨打起来,房间里劈啪之声大做。宋氏拨打算盘,如同高手调弄琵琶,大珠小珠落玉盘。范进则是典型的男儿风格,短而急促,每一下都极响亮,速度也快,但不追求韵律。
“夫人看看,这么一算下来,你的帐面就不平了。我承认做帐的人是个高手,设计了很多陷阱,让人乍一看如同五里雾,但是想要瞒过本官,手段还有点欠缺。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