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她感觉得到,那老妇人对自己的恨意,被她卖掉或许还是条活路,留下来早晚怕是要死在她手上。本就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遭遇到这种大变故,让她想一条出路,明显超出其能力范畴,一时间竟是生出走投无路之感,不知能往何处去。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袭上心头,抱着儿子低声抽泣着。
“荫儿,有机会你便走吧,靠着你义父,总可以逃条活命。至于娘……你就不用管了,一切都是命数,娘认命了。”
继荫态度坚定,“娘,义父说了,要想您今后不受她们的害,就只有分家一条。孩儿已经拿好了主意,必须要分家单过。现在就算他们送咱们走,咱们也不走。义父说得对,这家产本就有我一份,该我的我就应该拿。少给我一个子,也办不到!孩儿要用这份家产养活娘亲,让娘亲过好日子,再不用受苦!”
“分家?白日做梦!我花家有今天,是我带着族中父老呕心沥血打拼而来,凭什么说分就分?一个狐狸精,一个野种,就想分走我辛苦打拼出来的家产,万无此理!老身倒要看看,这场官司打到哪,能断出一个分家的结果来!”
贾氏平日里的面容就极严肃,哪怕是在过年时,也不会有笑脸,此时的脸色更差,黑口黑面,整个人就像是个移动的药桶,让人看了就下意识地想要离她远一些。花继胤虽然早已经成年,但依旧畏惧母亲权威,在母亲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时更是不敢说话。直到母亲坐在那里生闷气,他才战战兢兢地说道:
“这……这是郭员外和文员外他们……还有衙门里。”
“这是我花家家事,与他们没什么关系!”贾氏态度依旧冰冷,“文家想要退婚,这是白日做梦。两下是定的娃娃亲,连庚贴都换了,无缘无故,凭什么退婚?他若是坚持退婚,我们就到衙门里去告。郭家和咱们虽然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们平日也尊敬他是个仁厚前辈,但若是想要干涉咱家的家事,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