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不适合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尤其是首辅的位置上,更是如此,地方的亲民官若是才不能配位,不过是损害一地。于首辅的位置上,则是有误于一国。所以吕翁的操守多好,小侄认为没有什么意义,关键还是看他能不能干活。事实证明,他差的远,所以不适合留下。”
张居正道:“让六部同时上这么多奏章,又让通政司把可以压下的奏章也当做紧急推上去,这怎么看也不是君子手段。本来老夫也不想如此的,可是……老夫要走的本就是一条非常之路,偶尔用些非常手段,也是无奈之举。双林那得到些消息,几位皇亲国戚已经准备游说豫所,不再提检地之事。即使游说不成,他们也会想出方法来破坏。”
“这些人都是势要,手下有的是家奴,一些府里也有着亡命之徒。到时候把负责检地的官吏打杀几个,闹出些大事来,以吕翁的为人,多半就会退下来。”范进道:“这种手段在广东行新法时,也有人使过。京师里的权贵可能用的手段更高明些,但万变不离其宗。非有足够的魄力,才能让清丈田地的事能推行下去,而这种魄力,吕豫所是没有的。”
张居正道:“不止他没有,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这种魄力。嘉靖八年时,户部清查田地。洪武年湖广田额二百二十万,存二十三万,失额一百九十七万;河南额田一百四十四万,存四十一万,失额一百零三万。又,天下户口,洪武初年一千六十五万,弘治四年承平已久,户仅九百一十一万。而这还是以弘治年为限,自洪武至弘治,失田户小半,到如今失去多少,又有谁算的出,又有谁敢算?这个数字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可是造成田地户口流失的原因,却远比数字更让人担忧。如果不变一变,再过几十年,我们大明还有多少可以收税的田地户口,谁又说的好?当时世庙也曾下旨清查田地户口,结果查下去查到了什么?洪武初年山西晋王府岁支禄一万石,增郡爵而下,共支八十七万石有奇,加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