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杂些其他的东西,你是个朴实君子,不识人心险恶,小心上了别人的当。今天在宫里,万岁向我提起,湖广有一个五品的缺分空出来,让我举荐个人过去。如果守拙有意,我倒是可以代为举荐,这样卿卿将来既可随你宦游,又不会离家乡太远。”
顾实犹豫片刻道:“回伯父的话,小侄自觉学识浅薄,恐不能担此重任,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有负圣恩。”
“你不用怕,卿儿素有长才,一州之地,她完全可以料理得好。”
“可是……女子不可预外事,更何况一州公务,不是小侄家事,怎能让小妹插手,这与体制不合。一旦为言路所知,必遭严谴,万万使不得。”
张居正不再说话,人站在那里不动,顾实也就站在他身后等着张居正问话。过了好一阵,张居正才道:“守拙,你对老夫丁忧的事怎么看?”
“为人子者理当如是,何况伯父与老太爷异地分暌,音容不接者十有九年,如今老太爷病逝,伯父理当回籍孝亲。此乃为人子之道,小侄认为理所当然。”
“现在朝中有人觉得老夫这么走,朝政怕是一时没人能接手,公事怠惰,有误朝廷。希望老夫能够夺情,留下来继续掌枢,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顾实一愣,随即道:“万万不可!不知是何等无君无父之人,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伯父千万不可被这种不知所谓的言语乱了心志。小侄认为应该严谴此等胡言乱语之人,以免其他人误会,这是伯父的意思。夺情之议乃是陷伯父于不孝,其心可诛!不如伯父这便动身离京,以示自己清白,免得百官误会伯父,生出许多无端猜测有损伯父清名。”
“好了!”张居正打断顾实的话,回够身来见顾实那副惶恐模样,又安慰道:“你的想法老夫已经清楚了,不必想那么多。说这话的人未必有什么坏心,也许只是觉得朝廷里离不了我张居正也不一定。反正这事最后还是要看万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