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做。在京里她没有帐簿可看,如今老夫丁忧在即,邸报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将来到了湖广,就更是如此了。你有没想过邀她出来看看花,舒解一下心情?”
顾实过了好一阵才答道:“回伯父的话,这花园想必世妹是看熟的,世妹兴趣又不在此,叫她来看也无用途。等到将来,小侄有一些……积蓄之后,会把家中全部财权都给世妹打理。她既然喜欢管钱,小侄就把所有的家私都让小妹操持,虽然总数不会很多,但是总归也不会无事可做。”
实在是老实过头了!张居正心内暗自叹口气,人老实到这种地步,自己不该是说他可爱,还是该说他愚蠢,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才是对的。又改了个话题道:
“老夫今天进了一次皇宫,向万岁及慈圣辞行。万岁说,吕翁处置奏章的速度有些慢,司礼监那边,就得陪着到深夜。吕翁年纪又大了,总这样折腾于身体也不好,只怕朝政荒废,自己的身体也垮了。守拙,你如今也是朝廷中人,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小侄觉得,吕翁年高有德,自可接掌枢位。至于做事上,事缓则圆,慢一些也未必是坏事,有时候多想一想,也免得出现纰漏。再者,内阁里可以加人手,多安排几个人,就可以分担吕翁的工作,也不至于让奏章积压过久。”
张居正点点头,“你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听说最近,你与新科进士邹元标,刑部员外郎伍惟忠几个人走的很近?”
“倒不是很近,只是前不久京师有个文会,小侄也被同僚拉着参加,在文会上结识这几位前辈,得其指点受益良多。尔瞻兄是江右名士,才情过人,学识也渊博,小侄得其点拨,有不少过去琢磨不透的疑难,都迎刃而解。”
张居正道:“肯用心读书总是好事,多结交几个书生才子也不差。不过今后若有学问上不懂的地方,多来问我,不必去麻烦他人。京师之地人心复杂,人情世故中,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