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奏章都在吕阁老那押着,迟迟批不下来,司礼监那边也很急。今晚上冯司礼怕是睡不了觉,全等着吕阁老呢。”
万历固然于处理朝政上的能力有所欠缺,眼界与见识并没有问题,只一天光景,前后差异便是一天一地。当日张居正当国时,朝政处理的可不是这么慢。看来范卿是为了自己好,这才一天时间,便是牛头山了。
沉吟良久,他才对客用道:“既然如此,那就别等了。吩咐御膳房,给吕阁老那预备些点心做夜宵,给司礼监也原样预备一份。今天是吕爱卿第一天自己拿主意,慢些也是难免的,先不要催他,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与此同时,侯守用的家中,范进与侯守用师徒两人对面而坐,桌上的酒菜已经吃喝的差不多,但是两人的谈性倒是正浓,并不受酒菜的影响。
范进道:“吕调阳第一天代掌内阁,纵有什么错处,陛下也不会真的见怪。不过这不代表他怎么做都没问题,事实上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先入为主就是如此,若是皇帝和太后有了其老而无能的印象,再想改观就不容易。何况,他的处境是雪上加霜,处境只会越来越差,万岁和太后的耐性,很快就会用完。他是老臣不假,可是并没有掌枢的资历,太后对他本就有所怀疑。再发现他老而无用,自然就想要换人,这不是保全不保全颜面的事,而是国事如此,容不得人做其他选择。等到冯保那剂猛药一下,容不得他不走。”
侯守用道:“你这次用的谋略其实倒也算是阳谋,做首辅的,本就该精力充沛,处事果决。尤其眼下正值变革之时,诸事繁杂,非如此不足以支撑大局。吕豫所人虽然忠厚,但是只能算守成之人,于魄力上颇有欠缺,让他在此时掌枢,确实难为他了。”
“弟子这次本来也没打算害谁,只是让朝廷众位臣工明白,不是所有人到那个位置上,都能胜任的。光看着首辅的权柄风光,看不到其辛苦,那是升斗小民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