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贵选，做翰林才是正途。何况范进这次立了这么大功劳，若是让他留在兵部反倒是不美了。”

张居正也笑道：“确庵能想通这一层，最好不过了。来，你我饮了此杯。”

正说笑间，一名通政司的小吏来找自家长官楚江川，仆人通报之后，楚江川皱皱眉头走出去。大家的注意力或在舞蹈或在酒席，没几个人注意，倒是张居正看看楚江川的背影道：“这个时候来找他，似乎很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曾省吾道：“元翁放心，眼下四海升平，不至于有什么大事发生。根据边关的消息，俺答确实是去西番迎佛骨的，没有犯边的意思。倒是留了一支精兵看守大板升城，显然是防着我们偷袭于他，这倒与当日范退思的分析相合。如此看来，俺答不大可能兴师犯境，边境太平，便无甚大事。”

张居正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水旱天灾，西南藩夷**，这么大个国家，不知道哪里会出点麻烦，扫人的雅兴。人人都想着要争这个位子，等他们真坐到这个位子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到那个时候想退，只怕也退不下来。”

正说话间，楚江川已经从外面回来，他的神色如常，从脸色看，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回到座位依旧与人谈笑饮酒，仿佛方才出去只是办了私事，无关大局。过了好一阵，他才起身来到张居正面前，借着敬酒当口小声道：“元翁，何心隐死了。”

张居正脸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低声道：“何时？”

“从沿途时间判断，应是十余日前。”

“何病？”

“监暴卒。据巡抚陈瑞的塘报，乃是监庾死。不过不管怎么死法，都是个麻烦，元翁须得小心着，朝不少心学子弟，只怕是到时候要向陈瑞发难。”

张居正点点头，楚江川便又回了座位。除了几个身边人，其他人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张居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