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到衙里立刻上了本章,要求暂停行刑,重审周世臣被杀一案。此案疑点重重,证据多有纰漏,如何能仅凭刑求口供,就断定他们是杀人凶手”
“我当时就说过,这本章不会有用的。”花正芳摇摇头道:“张江陵的眼睛,是看不到这等小案子的。你的本章上去,他只会问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的意见。曹应甲的官职是靠这一案搏上来的,怎么能允许人把这案推翻?必然力陈此案铁证如山,无从更易。都察院那边虽然喜欢闹事,但也要分个具体事情,翁大立是仕林前辈,真落了他的面子,在仕林里未必有好名声。再说更重要的是,这案子谁翻了,谁就要担上责任,周家再闹事的话,他就要出去顶雷,谁又愿意惹这个麻烦?我已经上过几道本章,都在说这件事,结果全都像扔进了海里,没人在意。说到底,周世臣已经死了,周家又是群闹事的外戚,大家对他们看法不好,只要不闹,其他就怎么都行,没人在意他们的公道。至于荷花那三个,都是小老百姓,他们的公道也就那么回事。反倒是翁大立的脸面,身上的责任,这个才是真正要紧的。”
“就因为都不愿意惹麻烦,所以最后只能看着那三人人头落地。人说清流言官纠察百官,为民请命。可实际上有些时候不但不能为民请命,就连为民保命,都是心有余力不足,根本做不到。”
范进笑道:“二位的话我听明白了,大家抓紧吃饭,不要让面凉了。”
花正芳道:“面凉没关系,人的心只要是热的,就什么都不怕。如果心也凉了,那就真的不好办。退思,老夫身体不好,脑子也不灵光,于功名上没有太大的出息,但是活了这把年纪,看的人多了,也算是见多识广。如今的读书人,不像我们那么傻了,大家都很聪明,知道自己的前途在哪,该做什么才能让自己活的更好。像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我和你师长除了在这里吃碗冷面,发发牢骚,能做的事不多。可是我们看着那几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