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童生见到二十岁的秀才,也要称声老前辈。院试之下,皆为蝼蚁,任你千般说辞,万般学问,我只问句,可得功名否?等得了功名,再论短长也不迟。”
其实对于小录最为在意的正是志文、志和两人。他们确实过了县试,但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几年间屡战屡败,身上背负的压力极大,还不到三十的人,鬓边已经可以看见白。范志文虽然是族长的长孙,但是要文家里拿钱买时文,却依旧力之不及。
对于时文的重要性,范志文很清楚,当今科场上出头的举子分两类,类是皓穷经,苦读文章的苦学派。另类,就是专门背时文,把所有中试小录背的滚瓜烂熟旦押题成功,就可轻松中举的取巧派。
后者虽然为人所不耻,腹笥也极有限,但是从结果上讲,都样的。股取士没有所谓标准答案,很多时候文章好坏取决于考官的判定。
熟记小录,不但可以赌把功名,于判断考官的个人爱好,科场得第也大有好处。但是让他们拉下脸去找范进讨要小录,这事来实在是于尊严大有妨碍,二来就是看范进的态度,似乎也不大可能会给。
范志文咳嗽声,“九叔,小侄有句话,还望九叔别见怪。我们范家社学,由全族公摊使费,希图培养读书之人,为朝廷出力,也为族里分忧解难。究其本意,还是希望族里能出几个秀才、举人,这样对所有人都有好处。九叔连县试都不曾中,此时读这小录,并无十分用处,不若将其章拿出来,由各位乡亲共同参详,不论谁有所得,对我们全村都是好事,不知九叔以为如何?”
范进放下手上的书本,点头道:“志文贤侄,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对这个提议也无意见,只不过……”他伸出手道:“这小录是用银子买来的,你们要看可以,得付钱啊。这样吧,大家都是乡亲,你们又是后生晚辈,算你们便宜点,每篇文章百文,交了钱的就可以看。”
“九叔……你……这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