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朝堂,就是因为自己政治觉悟太低,不想应付这种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他的心思和智慧,并不想用在人心争斗之中,而且他也厌倦了朱翊钧的反复无常。
“陛下,这些年我李秘对你如何,对朝廷如何,陛下难道就不清楚?”
“经历了这么多,陛下仍旧是信不过我,既然信不过,那就不要再用我,臣这便请辞归田,不再过问,若陛下信得过我,那么这桩事臣就不能不管!”
田义见得李秘如此,也是焦急,这可不是火上浇油么!
朱翊钧是堂堂皇帝,哪里忍得这口气:“你这是在挟功自傲,要挟朕么!这大明朝堂少了你李秘,便走不下去了耶!”
“我朱翊钧便是家事也不能自理,只能做个朝廷的傀儡,事事迁就顺从,尔等才满意是也不是!”
李秘也不让:“这不是家事,这是国事!既然是国事,臣子就有权过问!”
“即便是国事,那也是朕的国!不是你们的国!”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不是你的国!是百姓的国!”李秘也是激动起来,他本就不太擅长这种场合,本想说这是你皇帝的国,但也是百姓的国,可心头一急,也就脱口而出了。
“百姓的国?不是朕的国?好你个脑生反骨的贼子!”朱翊钧是气得快疯了!
“田义!把他叉出去!让阁臣给我滚进来,将这乱臣贼子削职为民!”
田义也是两厢迟疑,毕竟李秘如今算是中流砥柱,国之股肱,若没有疯狗御史,任由朱常洛两兄弟窝里斗,大明朝又岂有今日的兴盛气象!
李秘也怒了,朝朱翊钧道:“这球官不做也罢!”
乌纱帽往地上一丢,李秘便气鼓鼓地转身离开,便只剩下那帽子在地上弹跳了两下,停在朱翊钧的脚下。
朱翊钧看着李秘渐行渐远的背影,颓然坐倒在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