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山高皇帝远，并非没有道理，越是偏远之地，教化便越是蒙昧，百姓刁蛮而不尊王法，这也才有了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说法。

在这些边民的眼，王法的存在感实在是低，哪个对他好，他们自当是投桃报李，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所以在历史，时常会出现边民摇摆不定，时而投敌，时而效忠的事情，毕竟生存是人类的本能，而恶劣的生存环境，也是导致他们做出不同人生决策的最主要因素。

正如海瑞与戚继光，不同的人生选择，也使得他们获得了不同的成。

海瑞一生清廉且固执，一是一二是二，坚决不动摇，可说到底，他取得了甚么成？无非是树立了一个光辉的个人形象而已，若说得不好听，不过是沽名钓誉，为了自己能够清清白白罢了。

因为他不畏强权，朝几乎没几个朋友，连在官场混下去都难，也别提甚么施展抱负，对百姓对朝廷都没甚么大的建树。

反观戚继光，他是个通达之人，他与海瑞一般胸怀大志，但他知道为了施展抱负，必要的妥协还是要的，没有舍没有得，所以他跟其他官员一样，也会送礼疏通关系。

为了得到朝堂的支持，他甚至给张居正送过海狗肾之类的壮阳药，再对他的贡献，在南方剿灭倭寇，在北方镇守边疆，无论到了哪里，总会留下遗福后人的东西，即便死去十几二十年甚至百年，他的遗产都在保护着汉民族，这才是民族英雄的典范。

这些边民也是一样，死守王法等着饿死，连命都没了，又谈何效忠？

所以这也不能怪他们法律意识淡薄了。

李秘对此看得很清楚，自然不会奢望这些，之所以摆出大明律的条来，不过是震慑一下张守愚罢了。

再说了，罗顾等人身为皇子卫队的首脑，却肆无忌惮，行事无礼，品行不端，四处浪荡，毫不顾忌形象，若不是他们到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