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对劲。
什么叫“耽误了休息”?现在只不过是下午未时,对于一个理论上是全天工作的大臣,下午是应该休息的时间吗?
刘吉暗道,此子平常说话不会这么不谨慎,估计是这次他要见到父亲,所以心情激动,神思不属。
方应物又对袁彬简单拱了拱手,文武有别,礼节上要差得远,此后他便静立一旁去,等待着审问开始。
刘大学士咳嗽一声,喝道:“提人!”
方应物扭头向门外望去,对父亲的登场翘首以待。
从夏ri的阳光下,从庭中西角门缓缓的走进一位身材颀秀的人,在四名锦衣卫官校的押解下,朝着大堂而来。
这必然就是父亲大人了,方应物逆着阳光,一时看不清他的样子。
等方清之走到了门槛外,与门槛内的方应物正对面,两人齐齐愣了愣。方清之为了儿子的出现而惊讶,方应物惊讶则是因为
父亲大人的眼睛很特别,像是湖水一般深沉深邃,又荡漾出了几丝淡淡的哀愁。
再看他松松垮垮的发髻,沾着几根枯黄的草茎,还有几缕乱发飘荡在额头上,但依旧不能破坏这张忧郁的风情;他身上是敝旧的青se官袍,随机裂开了几个洞口,但丝毫无损他超然挺拔的气质。至于脸上的几抹黄土黑泥,只能是白皙玉面的点缀。
方应物突然自惭形秽起来,他时常为自己相貌气质而沾沾自喜,但与父亲比起来,顿时月明星稀了。
他也明白了一个始终想不通的问题,为何以父亲这脾气,还有那么多女子飞蛾扑火、倒贴上门,最大原因就在这里啊!
这种线条华丽、气质忧郁的半熟而立小生,对女人的杀伤力是全年龄段通吃的。而且好像父亲又具有认真倔强的xing格,在女人眼中更是别具魅力。
方清之望着有点发傻的儿子,疑惑的开口问道:“你怎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