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兰姐儿心慌意乱,紧紧抓住方应物的袖子,颤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此时方应物一想到题目两个字,却仿佛一声号令,在脑子里自动冒出了无数词句,一句一句的拼命往外冲刺。
他感到不吐不快,不然憋得难受,便摇头晃脑的高声朗诵道:“破题一句,知se之所以难,则无容以有事见矣!承题一句,盖se莫难于无可事也,第曰有事而已,则事亲之所有事者岂少耶?
起讲,子夏正求之于事者,故夫子告之曰:人知以事事亲之难,不知以无事事亲之难;人知以无事事亲之难,不知以在我之本无可事,而并不分有事无事以事亲之难”
几百字的文章朗诵完毕,方应物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如释负重,完成了一件沉重任务似的。
方童生走了二十里路本就困乏,不想进了家门没有休息,又下意识习惯xing的先作了一场脑力游戏,顿时有些支持不住了。
他摇摇晃晃走到里屋,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一头栽倒在大床上昏昏睡去。
王兰尾随着进来,坐在床头看着夫君沉睡的面容,同时不停地抹眼泪。说什么读书进学,说什么拜在宰相门下,好好的一个夫君,硬是变成疯魔了。
方应物再睁开眼,发现窗外天光大亮,这应该是第二天了罢莫非他从午后一直睡到了次ri?
他坐起身子,却注意到兰姐儿趴在床头上睡的正香,不过正要下床时,惊起了她。
“你醒了?”王兰看到方应物,忍不住又掉眼泪,泪珠子怎么堵也堵不住。
方应物很莫名其妙,“我回来了,又是平安无事的,你哭个什么?”
随即恍然大悟,“难道是为夫昨ri回家后冷遇了你的原因?你们女人家就是心事多。实在是昨ri太困乏,所以我没有jing力和你亲热,你多心了,今天可以补上的,洗干净了等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