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算一表人才,像郭德纲先生说的——这小伙子长得,把脸遮起来,跟演员似的!
问题正在于,他的脸没有遮起来!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橘子皮勉强用得上,但必须是风干的橘子皮,刚剥开挺水灵的那种不算。
很显然,这是天花留下来的后遗症。
咋见之下,任何人都会猛地一愣,心里先打个寒颤。
只不知梁巧的姐姐曰曰夜夜面对这张脸,曰子该是何等的难熬难过。
柳俊心里忽然对梁国成起了一丝厌憎,无论如何,都不该将女儿卖给这么一个人。何况还是那么稚嫩的女儿。这个麻花,实际年龄看不出来,总也不会小于二十六七岁。
梁家大丫显然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进来之后趴在床边就是个哭,连话都没一句完整的。
梁家女婿倒是走到床边,放下手里提的一些东西,叫了声“爹妈”,对梁巧叫了声“小妹”,又对梁科长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梁巧似乎也很害怕他,紧张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不过还是顾到礼数,怯怯地叫了声“姐夫”,只是那声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
人越来越多,柳俊不愿意继续呆下去。毕竟梁国成是“贼牯子”,柳俊作为县革委副主任的儿子不便涉入过深,至少面子上要撇清一下。这也有利于背后运作。国内的事情就是这样,冲到太前面去,往往会丧失话语权。
尤其是,柳俊不愿意老看梁家女婿那张脸。尽管柳俊知道这不能怪他,说起来也是一桩童年的不幸,应该给予同情才对。无奈人都是爱美厌丑的,心里的感觉光靠理智有时确实扭转不来。
“梁叔叔,咱们先回去吧。”
梁科长点点头,和梁国成打过招呼,也冲梁家女婿点下头,起身往外走。
梁国成的爱人和梁巧一直送到二病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