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纯粹多余,不过是转移一下话题罢了。梁国成是盗采煤矿资源的“贼牯子”,被护矿队抓了现行还武力对抗,打伤了那叫作活该,七一煤矿怎可能给他出半分钱的医药费?便是昨曰凌晨送到台山区医院先行垫付的一些费用,那也是要追讨的。
至于是不是追讨得到,就要两说了。
梁国成当即垂下头,很是羞愧。
梁国成的爱人又抽泣起来:“说是要两三百块呢,已经交了五十块了,刚才又来催过……”
梁科长显出为难之色。且不说他家里并不宽裕,就是很有钱,也要讲究个亲疏远近。一两百块在当时绝对是个大数目。普通的双职工夫妇带一个小孩的三口之家,除去曰常开支,一年下来也就能积蓄个两百来块钱。那全年的积蓄去帮助一个“贼牯子”,纵算是房亲,怕也难能。
“巧儿姐姐,你姐姐呢,怎么不见她?”
柳俊问梁巧。
梁巧抽泣着,摇摇头:“她……她没来……”
柳俊看着梁科长。你不是说梁家大女儿嫁了个有钱人么?岳父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不见露个面?梁科长明白柳俊的意思,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是十分清楚内情。
梁国成爱人咽了一口吐沫,艰难地道:“大丫头怀了毛毛,身子重。”
正说着,一个肚子微微凸起的女人嘴里叫着“爹”,急匆匆闯进来。
这女人和梁巧很像,一般的瓜子脸,模样精致,可能因为怀孕的缘故,肤色要白净一些,也显得比较丰腴。只是凸起的肚子和脸上残留的稚气对比起来让人心里不大舒服。
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美女就是美女,决不因为怀孕而稍减颜色。但眼前一亮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度的惊讶和错愕。
原因在于她身后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身材称得上高大挺拔,穿件短袖白衬衫,如果从后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