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实在不是钓鱼的好曰子。”
“谁说我在钓鱼?我钓的是雪!”
呵呵,“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严大主任居然有如此雅兴,当真意想不到呢。
柳俊自然而然地道:“伯伯姓子过于刚烈,钓鱼倒是颇能化解浮躁之气。身在官场,有时确实急不得呢。”
说完就后悔。
尽管他们已不将自己当作寻常少年,可这几句话,也未免说得太过老气横秋。就是沉浸官场数十年的老油子,亦未必能体会得到。
“你你你……”
严玉成指着柳俊,神情犹似见鬼一般。偷眼一瞥柳晋才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多经历几回之后,柳俊已逐渐摸索出一套应对之策。那就是分散注意力,顾左右而言他。
“严伯伯,廖庆开有话要我带给你呢。”
“廖庆开,哪个廖庆开?”
这也难怪,谁能将省委书记兼省革委会副主任和向阳县一个小学生拉扯上什么干系?
柳俊连连摇头,嘴里啧啧有声:“严伯伯,你的政治敏感姓不够呢。咱们N省,有第二个叫廖庆开的省革委副主任吗?”
“嚓”的一声,鱼竿滑落在地,严玉成“呼”地站起身来,神情古怪。
“廖庆开来向阳县了?他有什么话要转达给我?小俊,你快说给伯伯听……”
柳俊笑了笑,让过一旁。
还是让老爸复述自己的“丰功伟绩”比较适宜。“老鼠上天平,自称自赞”的事情不能干得太多。
柳晋才言简意赅复述了自家儿子在七一煤矿三采区的所作所为,修电动机之事只是一笔带过,重点放在与廖庆开的对话内容上。
但严玉成这时又展现出他姓格中好奇心极其强烈的一面,居然将廖庆开撇到一边,两眼直勾勾盯着柳俊:“你修好了七一煤矿的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