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斯达是真心相爱的。本来,我们想亲口告诉你,祈求你的祝福,可没想到,一切来得太突然……”
“丹妮拉,丹妮拉。”老爷喃喃地念着,伸出手,抚摸独生女儿小麦色的长发,“我本来会给你们我最衷心的祝福。沃尔斯达是个好小伙子,兰草庄园里每一个人都喜欢他,尊敬他,把他当做真正的朋友。可现在看看,我的好小伙子,你都做了些什么?”
沃尔斯达依然跪在地板上,不发一语。
雅维利尔老爷用颤抖的手指遥指剑士的头颅,“而你、你现在,甚至都不肯把那顶滑稽的礼帽摘下来,给你深深伤害的这个家庭一点起码的敬意!”
北方精灵的帽檐微微一颤。
来到兰草庄园这么久,他极少在别人面前摘下礼帽,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来自家乡的一点小小的怪癖。”小小的怪癖没有损害文雅谦逊的沃尔斯达的形象,反而让他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当老爷提出这一点的时候,雅维利尔夫人也从悲伤中抬起头来,她发觉自己根本没有见过剑术教师没戴帽子的样子。
“爸爸,这个……他不习惯摘掉帽子的,别强迫他好吗?”丹妮拉流着泪摇晃父亲的手。
“以你的雇主、你孩子的外祖父和庄园主的名义,我命令你摘掉礼帽!”看到剑术教师沉默的样子,雅维利尔的愤怒在不断增长。
北方精灵这回没有再迟疑,他伸出手,摘掉宽边礼帽,露出那头灰白色的卷发。
“很好,很好。”庄园主抚摸着起伏不定的胸膛靠向椅背,“最起码,你还是个有礼貌的年轻人……等一下,那是什么,在你的头发里。是你的某种来自家乡的小小装饰品吗?”
沃尔斯达低着头轻声说:“不是的,先生。那是我的耳朵。我并非有意隐瞒这个事实,对不起,先生,我是一名北方精灵。”
丹妮拉叹息一声,雅维利尔夫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