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仅仅是普通风寒。不过,她信自己的抵抗力,这辈子保养得好,没被人坏了身子,身子还算扎实,一定能熬过去。
宁熙帝虽有肺疾,可她也从知道,就算是最谈虎变色的肺痨,到了一定阶段,除了唾液,也很难再有传染性了。
而宁熙帝的肺疾,显然已经是膏肓之地。
她一点儿不担心,只是如今那人担心,也没法子,便钻进被子,先歇着。
初夏扶云菀沁躺下,先坐在榻边陪着。
刚进了被子,云菀沁记起一件事,问道:“初夏,三爷是不是知道我在泰州跟皇上见面的事?”
“嗯,昨儿您一昏,我生怕您……你被皇上染了病,只得跟应大夫说了,既说了您跟皇上见了面,肯定就得将皇上去泰州的原因说了,您可怪奴婢?”初夏苦脸。
墓园的事,云菀沁出来后,都跟初夏说了,惟独锦重身世一事,没有跟她说。
倒不是不信任初夏,只这件事连娘都不愿意曝光,她便也想顺着娘的意思,一直隐瞒下去。
若是可以,巴不得这件事永远不要被揭开。
就让锦重当个无忧无虑的官家子弟吧。
“不怪你。”云菀沁道,“三爷也知道皇上与我娘以前的事,如今知道皇上泰州为我娘迁墓,也不会太惊讶。”
又说了几句,精神才瘪了,倚在迎枕上盹着过去。
——
翰墨阁。
门口传来通禀:“三爷,燕王来了。”
燕王轻快入内,笑意先到:“三哥今天难得请上休沐,吓了我一跳,还当三哥病了,特意来瞧瞧。”
夏侯世廷刚将齐怀恩送来的卷宗过了一道目,道:“坐吧。”
“不是三爷病了,是娘娘病了。”施遥安在门口说。
“三嫂怎么病了?”燕王一讶,“什么病?劳得三哥紧张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