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姑娘的院子,云菀沁早就在月门口等着,见这嬷嬷容长脸儿,五官颇有些严厉,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是在宫里载浮载沉多年,什么都司空见惯的人儿,只微微一笑,上前主动福身:“冯嬷嬷好,这几天便有劳嬷嬷了。”
初夏双手捧了个礼匣子,走过去,恭恭敬敬递到了冯嬷嬷手上。
冯嬷嬷打开一看,是一个硕大的金葫芦,在手里暗中连着匣子掂了一掂,纯足金的,严肃的嘴脸也温和了几分:“云小姐太客气了,奴婢怎么受得起。”说是如此,将匣子递给了一起来的小宫女。
云菀沁看着她的举止,浅笑着:“怎么会受不起,我什么都不懂,这几天还请冯嬷嬷耐心教导,千万别嫌我粗笨。”
这些宫里来的调教嬷嬷岂是好应付的,若是没拉好关系,明着她倒是不会怎样,教导时故意错漏一点儿,自己也没辙。
三天的调教,云菀沁脑子的弦绷得紧紧,这才知道当皇家儿媳,果真是得花点儿脑力劲儿。第一天,冯嬷嬷教了些皇媳仪态和基本宫规以及后宫目前的大小贵人,以免日后进宫时出纰漏,又详细说明了大婚当日的流程,细到每一个步骤,讲解的时候,容不得听众有半点松懈,纵是云菀沁转个头,冯嬷嬷也得重重咳两声,极不满意,这还不算,晚间来个突击检查,重新问了一次,亏得云菀沁记性不差,听得也认真,对答如流,过了关。
次日就轻松多了,却叫在一旁伺候的初夏红着脸一天,冯嬷嬷拿出从宫里带来的春宫图和春意玩偶,给云菀沁一个个地观摩,还要重点强调,哪种姿势最持久,哪种姿势最省力气,哪种姿势最深入,哪种姿势最易生子……
初夏哪儿听过这种火辣辣,chi裸裸的闺房教育,昔日大姑娘也曾给过她几本才子佳人私定终身的连环画打发过时间,可最多只是看过男女月下相拥,被冯嬷嬷说得呲着冷气,一张脸一直红着,就没恢复正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