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伤处,抬眼就见聂大郎几乎贴在跟前,除了睡觉的时候,别的时候俩人还没有贴这么近过。她转过身,“你看书吧!我去作坊那边看看!”
“头发该洗了。”聂大郎摸着她的头道。
“啊!?该洗了!是了!我还是几天前洗的头!好几天没洗了!”因为头上的伤口,不让洗头,但云朵受不了,所以之前聂大郎趁着晌午天暖的时候给她洗了一次。
“你先在这等会,我去烧了热水给你把头发洗了。”聂大郎拿了本书塞给她,下炕去烧了热水。
“我自己洗就行了。”云朵搬了凳子到院子里。
“你那伤口先别浸水,下一回你自己洗。”聂大郎把她拉回来,按在炕上。
云朵也担心伤口,摸着好大一个疤,碰一下还有点疼,就乖乖躺在炕上,把头伸出来。
聂大郎一手托着她的脖子,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仔细的给她洗头发。
云朵抬眼看聂大郎专注认真的模样,一手有力的托着她的脖子,让她不会觉得脑袋要掉下去了,一手在她头上轻重适中的按摩,那种微醺的感觉就又上来了,她收回目光,闭上眼。
聂大郎看她闭上眼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
等云英回来做饭,云朵的头也半干了,“你自己洗头了?纱布也拆掉了,郎中说能拆掉了?能沾水了?”
“前两天不就说能拆了!我已经好了!头发是聂大郎帮我洗的。”云朵撩了撩披在后面的头发,还没有干。没有电吹风,每次洗头发都要好久才干。
云英看正在摘菜的聂大郎,拉着云朵看了下她的伤口,放低声音道,“你下次再洗头,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洗。”
“下次我就能自己洗了!”云朵笑着摸了摸伤口。
聂大郎扭过头,“等头发干了,还是给你把纱布包上吧!才一会你摸了好几遍。应该长好也被你摸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