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郎却突然打断她的话,“等一下,我看你伤口。包扎的纱布开了。”他害怕了,怕她说出要离开的话,说出和他划清界线的话。
“嗯?开了?”云朵伸手就摸。
“别动,我给你看看。”聂大郎把她的手按下,靠她坐近了,动作小心轻柔的把她头上系的节扣解开,把额头上盖住伤口的纱布慢慢的揭开。
离的那么近,云朵能闻到他淡淡的草药香。他动作轻柔而珍视,云朵忍不住心里也柔软起来,抬眼看他。就见他因为消瘦而线条鲜明的下巴,微抿着唇,神情专注而认真。
“还疼不疼?”聂大郎垂眸问她。
“不疼了。”云朵摇头,看他漆黑温润泛着柔光的眼神,她突然觉得像是被什么包围了一样,会让她软化,沉溺,爬不出来的感觉。
聂大郎轻轻的把里面一层纱布揭开,摸了摸新长好的伤口,因为伤口太大,一片伤疤在额头上很是鲜明,“我明儿个和聂里正去一趟县城办文契,回来就给你买一盒疤痕膏。抹上两盒就不会留疤了。”
云朵睁大眼,“办文契?办什么文契?”
她猛地抬头,聂大郎淬不及防,手碰到她的伤口上。云朵疼的嘶了一声。
聂大郎忙按住她,“怎么样?我看看,碰疼了吧!”
“没事儿!没事儿!”云朵摇摇头,伸手去摸伤口。
聂大郎不让她碰,“伤口才刚长好没几天……”说着俯下脸庞,凑近她的额头轻轻的吹。
云朵就坐着不动,感觉一阵阵轻柔的风吹在额头上,痒痒的,就想伸手摸摸。
“还疼不疼?”聂大郎轻声问她。
“不疼了。这纱布能拆掉了!都包了半个月多了。”云朵摇头。
“嗯。那就不包了。”聂大郎看她伤口也长的很好,之前不放心,才一直不让拆。
云朵就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