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黑碳等人的队伍。
头顶上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去,阳光从西面的地平线上射过來,将雪后的世界照得一片嫣红姹紫,分外妖娆。
天是蓝的,地是白的,夹在坦坦荡荡的蓝与平平整整的白之间,则是一粒粒沙硕般的人影,每个人影在这片纯净的天地之间,都显得无比的渺小,同时每个人影在这片寂寥的天地之间,又显得无比的亲切,他们是千里雪域中难得的活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这纯白的大地上,成为其他人眼里的风景,或精彩,或普通,或绚丽,或平淡,或干净,或龌龊,真真实实,无遮无挡,雪地将完完整整地留下他们走过的每一步,既不刻意修饰,也不刻意缩小,宛若冥冥中默默翻动的青史。
吴天赐沒心思欣赏这在其关内难得一见的雪域风光,刚刚在勤务兵小王的搀扶下活动开因为长时间坐车而发僵的筋骨,就三步并作两步朝读力营的指挥帐篷扑过去,喘息的声音比铁匠铺子里的风箱还急。
“周营长,我想明白了,这件事”沒等门帘被当值的哨兵掀开,他就大声高喊,唯恐周围有人会沒意识到自己的出现一般。
“吴参谋,你这么快就赶过來了,。”周黑炭愣了愣,带着几分意外打断,“赶紧进來,赶紧进來烤烤火,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后半夜才能追上队伍呢,沒想到你们的马车居然走得这么快。”
“我是心急如焚呐。”吴天赐用手拍了下胸口,非常夸张的回应,“游击队的弟兄们已经跟黄胡子交上手了么,我建议,咱们读力营绝对不能袖手旁观,要全力支持游击队”
“坐下说,坐下说,你先把气喘均匀了,这仗啊,真正打起來还早着呢。”沒想到只是两天不见,自家参谋长前后变化就偌判两人,周黑碳明显有些不适应,拉着吴天赐的胳膊,强行将其按进为军官们准备的座位,有意无意间,再度将他的话头拦腰打断为两截。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