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沙,为了给游击队创造收入,他在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不符合上面指导精神的情况下,依旧力撑着张松龄去组织起了月牙湖畔的春季交易大会,为了让手中的薪火传承下去,他甚至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对白音的成见,指使张松龄把盐场开到这个歼诈而又善变的蒙古王爷的领地上,哪怕事后被上级组织在电报里严厉批评,也无怨无悔,
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不奢求政治上还能有什么更大的进步,也不奢求能平平安安地老死于床榻,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这辈子读得书虽然不多,他却向往着古人所说的那种武将结局,但是在结局到來的那一天之前,他必须把该交代的东西交代下去,该传承的东西传承下去,否则,他相信自己会死不瞑目,
经过这几个月的暗中观察,他已经找好了能继承自己衣钵的最佳人选,稍微有些仓促,并且肯定不符合组织程序,但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喇嘛沟游击队的情况,本來就非常特殊,特殊时间特殊环境,当然就要特事特办,况且他王胡子做替八路军游击队开先河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相信这一回也和先前那些特例一样,经过解释之后,能得到上级组织部门的理解,
抱着必须赶在自己去见老吕之前,给游击队安排好新的领军人物的心态,红胡子找了个傍晚休息的机会,把张松龄约到了自己的房间,“胖子,你当年在老二十六路时,加入国民党了么。”尽量用平和的声音,他装作很不经意的模样询问,眼睛里,却有两团火焰,在悄悄地燃烧,燃烧,
注1:当年敌后战场的坚苦卓绝程度,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一场恶战下來,某支敌后抗曰队伍全军覆沒是很常见的事情,特别是平原地区,由于沒有现代交通工具,通常连撤退的机会都沒有,曰军发动一次大规模扫荡,就能把某一区域内的所有国共双方抗曰游击队“铲除”干净,更悲凉的是,当年正面战场牺牲的将士,好歹还能留下个大体数字,而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