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很投缘,所以也就沒心思再回去找老长官了,况且回去之后,我也不知道他那里还有沒有我的位置。”
“怎么,怎么会沒有呢,毕竟,毕竟你是他一手带,带出來的。”张寿龄小声嘟囔着,试图劝弟弟仔细考虑眼下的选择,他能看得出來,自家弟弟跟赵天龙等人很投缘,也很满足目前的生活,可游击队毕竟不是正规军,地方部队的中队长也远比不上第二十六路的中校身份來得显赫,况且眼下虽然是国共合作亲密,谁知道将來打败了曰本人之后,国共两家会不会重新争夺天下,如果再像当年那样突然翻脸,弟弟就彻底从英雄变成了叛匪,整个家族都得受其牵连,
正思索着该怎样把这番道理掰开揉碎了跟自家弟弟讲明白,赵天龙已经又抱着一大摞石块走了回來,一边动手垒第二个灶台,一边气喘吁吁地跟他套近乎,“大哥从山东那边过來,路上还算顺利吧,,遇沒遇到不开眼的小蟊贼。”
“还行。”张寿龄笑了笑,有一句沒一句地回应,“出张家口之前路上的厘卡,里头还是原來那些老熟人,虽然他们眼下是替小鬼子卖命了,却也不至于太为难我们这些每年都主动给他们往手里送钱的,至于出了张家口之后,呵呵”
轻轻摇摇头,他继续补充,“前半段的被满洲国人的接管了,收钱的卡子反而比往年少了许多,后半段托红胡子和黑胡子联手发出的那道绿林令的福,大伙还真的沒遇到什么麻烦,太太平平地就走到了这里。”
“我觉得,也沒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跟公开我们王队长对着干。”赵天龙笑了笑,满脸得意,“您手中的货物怎么样,都处理掉了么,沒处理掉的话,就全转给我们游击队好了,我们帮你卖,你跟胖子也能抽空好好在附近玩一玩。”
“不用了,不用了。”闻听此言,张寿龄赶紧连连摆手,“已经全交给当地的老熟人了,我们之间有好些年的交情,他们绝不会亏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