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此事背后那潭子水太浑了,自己的家人根本沒资格搀和,所以不知道最好,张松龄甚至怀疑,大伙在从五原回來的途中遭到曰寇和伪满洲[***]的联手截杀,也与自己身上的糊涂帐有牵连,只是他眼下沒有任何证据,也实在不愿意往那方面多想,毕竟,彭学文是彭薇薇的哥哥,如果大伙返程的行踪被泄漏出去的事情着实与此人有关的话,张松龄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面对他,
“可你,可你毕竟是立过大功的人。”张寿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报纸,指着上面的照片,愤愤不平,“先炸了鬼子的大炮,又舍生忘死救了你们团长,冯安邦长官亲自给你颁发了勋章,孙连仲将军说你是青年学生的楷模,难道,难道这上面写得都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可那也是去前年八月的事情了。”张松龄劈手抢过旧报纸,凝神细看,照片上的年青军官看上去很英俊,两只眼睛里透着满满的自信和对未來的美好憧憬,他立刻就想起來了,这张照片是他第一次受到嘉奖时,一位从大后方飞來的女记者帮他照的,他当时还说了很多豪言壮语,还跟对方约定,有朝一曰饮马东京,一起去看樱花,现在回想起來,才知道那时的自己有多么的单纯,多么的幼稚,
“打娘子关战役时,我受了重伤,然后就跟大部队失散了,是当地一家猎户把我抬了回去。”用尽量简短的语言,张松龄向哥哥解释自己这两年多來的经历,“在他们家我足足养了半年的伤,才终于恢复了元气,这期间我那个老部队又跟小鬼子打了很多场硬仗,很多我认识的长官,包括我们冯师长,都以身殉国了。”
“那你们孙长官呢,他不是也很赏识你么,。”张寿龄不甘心,皱着眉头继续追问,
“孙长官的部队打残了,在渝城赋闲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去年十月,据说才又找到机会重新出山带兵,而那时,我已经在游击队落下了脚,跟入云龙、红胡子,还有其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