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一边走,一边回过头來冲着伊万诺夫喊道:“白胡子老哥,你可想清楚了,跟小鬼子合作的人,可是从來捞不到什么好结果,不信你看黄胡子,想当年在草原上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如今却跟个断了脊梁的野狗一般”
白胡子伊万诺夫用手捂住耳朵,垂下头,不想听任何劝告,也不想将三位客人拿下去讨好自己的曰本雇主,直到周黑碳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才松开手,对着帐篷长长地叹气,“唉,,。”
“大统领,现在派人去追杀,还來得及。”安德烈又快步走上前來,站在伊万诺夫身边大声提议,“他们三个已经离营地很远了,即便真的有勇气拉响身上的手榴弹,也伤不到咱们这边太多的人。”
“别多事,让他们走吧。”伊万诺夫无力地挥挥手,叹息着命令,
“可是曰本人那边”安德烈后退了半步,不甘心地强调,
“我说过,让他们走。”白胡子伊万诺夫手扶桌案站起,对安德烈怒目而视,“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都滚出去,今晚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安德烈铁青着脸,抱头鼠窜而去,帐篷里的其他头目们也遭到了池鱼之殃,互相看了看,怏怏地返回各自的寝帐休息,当空荡荡的帐篷里除了自己之外再沒任何人,白胡子的身体晃了晃,慢慢跌回座椅内,双手抱着脑袋趴在桌案上,整个人缩成了一个干瘦的肉团,
他不想在手下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内心的痛苦,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此时的软弱,哪怕是自己最相信的人,那种痛苦曾经在很长时间内,折磨得他夜夜无法入眠,直到他决定将过去的事情彻底忘记,然而,有些东西,却是命中注定忘记不了的,即便自己刻意去逃避,也会被其他人在有意无意间,再度从灵魂深处将其唤醒,
清醒时的痛苦,远远大于糊涂中,白胡子抱着脑袋忍受了片刻,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抓起刻意放在脚边的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