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喝一口。”
“为傻子干了。”张松龄爽快地回应,举起手中的酒袋跟彭雪文的碰了碰,将里头剩余的酒水一口气倒进了肚子内,
彭学文的酒胆儿沒他那么壮,此刻也不需要借酒浇愁,硬着头皮喝了几大口,将酒袋子放下來,一边吃罐头一边继续跟他天南地北的闲聊,从葫芦峪火车站被打散之后说起,慢慢聊到这一年多來彼此的经历,然后又从敌后战场的举步维艰,聊到正面战场的气壮山河,越聊,越觉得对方顺眼,越聊,话越投机,
张松龄自打与队伍失散以來,最苦闷的就是无法掌握到有关战局的第一手信息,而彭学文所在部门的特殊姓,恰恰对时局了解最多,非但有国民政斧方面的,连鬼子和伪军方面,一些从未公开报道,也永远不会公开的消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随便在言谈中透露几句,就令张松龄觉得眼前发亮,身外的世界由模糊迅速变得清晰,
机会难得,张小胖子不敢浪费,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少说多听,偶尔回应几句,要么是在替彭学文捧哏儿,要么是在发问,让对方说得非常痛快,非常开心,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把张松龄真的当成了自己的妹夫,想竭尽全力帮助对方,给对方指一条相对來说比较光明的人生道路,
“我原本以为你会留在斯琴那边一段时间。”用刀尖插着一块曰本人拿來滥竽充数的荞面牛血罐头,彭学文非常直接的调侃,“曰本人的通缉令上,把你和入云龙写在了一块儿,既然入云龙成了郡主的入幕之宾,你怎么着也该封你一个章京干干,这样既可以壮大乌旗叶特右旗的整体实力,又可以帮助入云龙对付斯琴麾下那些老顽固,对他们夫妻两个來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句话说得虽然有道理,却令张松龄感觉非常刺耳,皱着眉头白了彭学文一眼,低声反击道,“你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庸俗好不好,斯琴和入云龙已经认识很多年了,是一对儿青梅竹马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