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路的人么,怎么千里迢迢跑到了草原上,。”
“娘子关战役时,我受了重伤,跟队伍失散了。”知道彭学文心胸沒那么宽广,张松龄也不在原來的话題上做过多纠缠,咧了下嘴,苦着脸解释,“在山里养了大半年才恢复,还沒等收拾行礼归队,收留我的那位长者又被汉歼朱成壁给害死了,我发誓要替他报仇,所以就追着朱成壁來到了这里。”
“就是那个汉歼县长么,那厮的确该死。”彭学文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回原本也是专程为他而來,我的一个好兄弟回家探亲,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被他抓住后,绑在马尾巴之后拖成了碎片。”
“那你怎么又成了什么王爷的特使,。”张松龄笑了笑,顺口追问,
“你八成以为我又在骗人吧,呵呵,跟你说,我这特使还真不是自己封的,那些蒙古王爷个个都是人精,一边做着伪满洲国的高官,一边在私底下跟国民政斧眉來眼去,甭说让他给我一份奉命巡视治下各地的手令,就是让他委派我当梅林、章京,他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反正过后被小鬼子问起來,他可以说手令和委任状都是我自己伪造的,小鬼子手里沒有确凿证据,也拿他们这些官场老油条沒法。”带着几分鄙夷,彭学文撇着嘴说道,
怪不得斯琴麾下那些老狐狸都被蒙了个晕头转向,原來人家是货真价实的特使,并非完全冒认,想清楚了其中关节,张松龄也忍不住哑然失笑,“越是乱世,‘聪明人’就越多,能活下來是第一位的,其他都可以将就。”
“可这个国家,需要几百万傻子前仆后继,才不至于沦于鬼子之手。”彭学文收起笑容,感概地说道,“我是一个,你也是一个,在看人这方面,薇薇她比我有眼光。”
“她也是个傻子,大周,田胖,还有陆明他们几个,都是。”张松龄大笑,两眼之中泪光闪动,
彭学文红着眼举起酒袋,“让傻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