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朕,这三个多月你都去哪儿了?”
“来长安啊!”
赵启差点没被口中的茶水呛到:“你从信阳到长安竟是走了三个多月?!莫非你是爬来的么?”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我到长安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干吗要傻不拉几的赶路?累了就歇脚,饿了就吃饭,觉得好玩的地方便住几天,骑马腻味了就雇车,车坐得烦了就雇轿子。”
用前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位有钱有闲、随兴所至自助游的大爷!赵启一直留神注意杨骁的脸色,至此基本可以认定。这位宝贝外甥的不着调,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是说,你来长安、猛儿去金陵、杨玲去夷州、杨珑去岭南作县丞,都是你们自己的意愿?不是你父亲的安排?也没给你们遣派护卫?你母亲与几位姨娘真就对你们这么放心?”
杨骁笑道:“瞧您这话说的!这难道还有假?父亲说过,皇上舅舅是个雄才大略的好皇帝,如今大夏国势强盛,世道太平,父母总不能护佑我们一辈子,有什么不放心的?何况父亲从小就教了我们一些防身的武技。只不过大哥与弟妹们都比我要学得好。”
“大哥喜欢打架,喜欢漂洋过海的抢钱或是做生意,所以上年就去了金陵,说是要自行应募去海关总督衙门做个衙役。玲儿最烦三姨娘让她做个大家闺秀。有事没事总喜欢满世界的到处去瞎逛。珑儿以为信阳那县太爷做得太轻松了,所以就在岭南那边选了个汉蛮杂居的破地方,再说大官与肥缺他也没攒下那么多银子。捐不起。战儿还没有十岁,我们家就他最不靠谱。痴迷武技,成天嚷嚷着要做个最厉害的杀手。”
赵启回想起杨家老爷子杨炎在世之时的彪悍做派。自己幼年时与杨致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道杨氏的家风如此精彩,倒是一点不奇怪。
戏谑的问道:“那你呢?你都喜欢做些什么?为何要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