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脸色淡然的不置一言。
耿进原本只是游离在关乎军国重务的朝政边缘,名义上是“佐理”军政,实则手头并未负责什么具体事务。但自战端一开,便每日风雨无阻的前来上朝了。磨磨蹭蹭的捱到散朝,径直来到徐文瀚的公事房。搭讪道:“徐相,这都散朝了,怎地还在埋头公务啊?”
徐文瀚分管的还是署理钱粮的老本行,北方战事未毕,南方战事又起,这些时日自然比平时更为忙碌。耿进显然是明知故问,随口应道:“是耿帅啊!你不是也还没走么?无论散朝与否,总归是今日事、今日毕,尽我本分之责而已。”
徐文瀚不仅是与耿氏父子,与朝中众臣都是淡淡相交。少有往来,平日与耿氏父子就更没有什么交集了。
徐文瀚就此住口不言,耿进见此时公事房里再无他人。稍一犹豫,直言问道:“皇上对于杨耀战报的批复,不知徐相如何看待?”
徐文瀚何等精明?早已料定耿进是为此而来。惜字如金的答道:“甚佳。”
耿进半生征战,战功赫赫,官爵已至武臣极品,多少还是顾及几分威仪与脸面。嘘声叹道:“老夫父子二人每战争先,未逢一败。不想今上较之先帝,胸襟胆魄更显宽仁博大!”
耿氏父子同朝统军,为两代皇帝所忌。新皇不动声色的意欲掌控兵权、充盈羽翼、升拔培植绝对忠于自己的新一代军方势力。必然会毫不留情的扫清这条道路上的一切障碍。然而正如先帝所言,为人君者。有的事只能做,不能说。何况并无实证。纵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冒皇帝之大不韪进言劝谏,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一节耿进与徐文瀚都心知肚明,所以耿进只是委婉的表露出心中的怨气。认真说来,耿氏父子都是大夏的忠纯之臣,错就错在当年大不该在争储一事上过早的选边站队!
耿进神色凄然,眼神颇显无奈。不管对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