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在金陵放眼长远的谋划将来,皇帝赵启在长安十分窝火。虑及与突厥的战事正值关键时刻,随州战败的消息不宜宣扬,赵启强忍火气,只将自己在御书房关了一个时辰,便泰然自若的照常视事。
一直以来,杨致在揣摩皇帝心思的同时,皇帝也从来没忘了琢磨杨致。自杨致力助先帝挫败前任太子赵恒的逆谋、领兵迎驾回京之后,原本与赵启亲厚的关系便渐行渐远,一日比一日对他冷淡。
从那时候起,赵启心中便有了一个郁结:莫非杨致早就看穿了父皇对我的苦心栽培?父皇一再密嘱这厮有威胁大夏江山的能力,难不成是真的?这厮是不是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一回事?是不是从来都看不起我?既是如此,朕就偏不信这个邪,偏要做给你看!
放在前世,这就是个典型的心高气傲而又胸有城府的富二代。不对,应该说是“帝二代”。杨致早在与赵启相识之初就曾经感叹:没办法。谁让人家命好得没了边,有个做皇帝的爹呢?现如今轮到这货做皇帝了。
杨耀呈送长安的战报中,除了简略汇报战败的过程,便是请罪了,并未提及张博虎,是以赵启至今不知张博虎为何许人也。
事分轻重缓急,败就败了吧!大夏压着南楚打了那么多年,就不许人家偶尔反咬你一口?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启御笔亲批给杨耀的回复,直白而理智,貌似看起来也很让人提气:一是总结教训,安抚军心士气。二是依据夏军成例,抚恤战死的将士。三是并无一字训斥杨耀,而是告诉他。杨家老爷子是怎么教孙子杨猛的。打输了怎么了?再去打过就是了!
皇帝批复的奏章,照例是先转至内阁分管大学士尔后下发。先帝威权极重,虽对朝臣宽严相济。但留给大多数人的印象是刚严可畏,尤其是容不得征伐遭逢败绩。通常是严旨训斥,令人遍体生寒。是以诸位宰辅重臣看到这份批复,顿有耳目一新之感。唯有徐文瀚是